个人观点:谓宾倒置是一种句法上的提示,表示此处是一个名词前的修饰语,方便大脑解析句子结构。
例如“数学研讨班”、“车辆修理厂”等等,还有你举的例子。
但是,假如谓语和宾语全是单字,而且谓宾语序较高频出现以至于几乎构成了固定短语,则不进行倒装,例如“读书会”,“收费站”,“摄影展”等等。
1肉夹馍!夹肉膜馍夹肉
2车管所*管车所
3客运站*运客站
4*水洒车洒水车
5*字写板写字板
6心包膜包心膜
看到这个题被推到我的首页,正好曾经和
binlv讨论过这个问題,也来答一下。
现在出现的问題其实是三种,第*种也便是(1),肉夹馍。这个词通常被质疑的是因为大众都在把它句化,“馍夹肉”是一个完整的句子,而不是构词。要是能证明最早“肉夹馍”这个概念是一个句子(短语)化的成分,则省略介词和方言避讳的解释都能讲通。而倘若这个词本身是一个概念化的词的话,则应该归于形态学,由于肉夹馍的核心语素是馍,所以馍的位置沒有问題。至于为什么不是“夹肉膜”而是“肉夹馍”呢,原因与第二种就一致了。
第二种是23和45的差异,这四个例子的共性便是向心构词,中心词在最后一个语素,而之前的语素是由一个(VN)或(NV)构成的,两者都可以扩展成[DP(……)的N]。首先,在构词中,无论是VN也是NV全是正常的,代表的是不同的构词目的,不用任何倒装、移位规则!
形态学不是句法学!形态学不是句法学!形态学不是句法学!
运客和客运相比,运客更具有动词性、短语性;客运更具著名词性、复合词性。这两种词在构词中充当修饰成分当然全是没问題的,但是为什么会有两种区分呢?我们认为很可能这并不是只由一个规则导致的。
第*种猜想,我们认为((NV)N)结构中的NV已经名词化了,也便是变成了更基本的((N)N),那样就完全满足形态学原理了,例如“财务处”这个例子,“财务”在现在看来明显是一个名词,然而,“务”在这里可能原本是动词(待考),本应该是“V务N财”,后来“财务”指一个金融概念后几乎变成了一个(N),所以“财务处”其实还是(N)N化了的(NV)N。
第二种猜想,我们发现2和3这种((NV)N)构词假如换成((VN))构词的话可能会在听的流程中产生(V(NN))的歧义,也便是((运客)站)和(运(客栈))、((管车)所)和(管(厕所))。而写(字板)、灭(火器)似乎听起来完全不能接受,希望能有更多的例子可以证实证伪这一点。其次,这是否与第*种情况中的中心语素是表示场所的有关,尚不得知。
对于第二个猜想,还有一点补充,倘若在句法的层面上,相似的语序是合法的,如
!制造机械厂
制造机械的厂
!管车所
管车的所
至于原因,我们认为利用“的”的插入,明确了((VN)N)中第*个N由V管辖派格,而(VN)也可证明是一个名词性短语,由相同关系派格,解决了形态操作造成的歧义。
另外,从回答中出现的“机械制造厂”、“论文指导老师”中同样也可以反应出以上两个猜想,假如变成“制造机械厂”、“指导论文老师”都会有歧义感,制造的到底是机械也是机械厂啊,指导的到底是论文也是论文老师啊?其次,论文指导和机械制造全是较为名词化的成分,“我的论文指导是XX”没问題,“我的指导论文是XX”就无法接受。至于“制机厂”和“机制厂”都比较怪还是这个原因,后者必须要“机制”这个词根据历时变化高度名词化后才可以使用。而前者对于制造的是机器也是机场会有一定的歧义。但是可能因为前者属于更自然的表达,我会第*反应选择前者。
第三种便是6,一个很有意思的案例,确实术语中应该叫“心包膜”,但是可以在百度中搜一下,也有很多人会下意识地看成“包心膜”,这说明((VN)N)很可能是此类词中更自然的构词方式。然而为什么术语会叫“心包膜”呢,通过文献解释,有的说是由于本来就有一个术语叫“心包”。也就(NN)N被我们望文生义成了“((VN)N)”;也有的说是心的包膜,也便是(N(N)),同样还是一种误读,当然这种情况可能跟“肉夹馍”很像,即有可能是肉的夹馍,(肉(夹馍)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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